瞬间变得晦暗莫名。
“公子,离晚宴还早,您身子还未恢复,上床休息片刻吧。”祁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洛云锡将视线从陶夭夭那扇紧闭的房门上收了回来。
“不用了,莫问睡醒了吗?去叫他过来。”
“公子,刚才一个过来打扫的公公说,今日的晚宴里有赌场,彩头是一株百年雪灵芝,莫谷主说这雪灵芝可以压制您的寒毒,他就去……去喝酒猜拳了,一时半会的,可能回不来了。”祁风低下了头。
“他们药王谷里什么药材没有?月夕阁里又什么药材没有?他非得从赌桌上取?”洛云锡黑了脸。
“话虽如此,莫谷主说他身上的药材已经用完了,神医谷和月夕阁又地处偏远,所以……”祁风小心地说着原因,不明白自己主子这是怎么了,分明刚才还是有说有笑的。
洛云锡黑着脸,一言不发地转身进了门。
他先去了书桌,在书桌旁坐了许久,桌上的书却一页也没有翻。
从椅子上站起来之后,他又转去了床边,刚坐下却又去了窗户旁。
窗户外边是一片盛开的桂花林,香气袭人,带着丝丝甘甜,让他原本想要静下来的心,更乱了……
再说陶夭夭将一蛇一狗带进房间之后,先喂饱了阿黄,这才关紧房门开始宽衣解带。
她从身上脱下一件中衣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中衣丢进了那个竹筐,然后又盖紧了盖子。
她跟驯蛇人讨过经验,驯服蛇的开始阶段,是要让嗅觉非常敏感的蛇熟悉人的气味,所以她的贴身衣物无疑是最好的选择。
陶夭夭透过竹筐的缝隙往里看了一眼,自己的那件中衣已经将那小小的一团粉红埋了个结结实实。
她轻轻敲了敲筐子的边缘,那条蛇终于动了。
衣服鼓囊囊了半天,那小蛇从衣服底下钻了出来,在衣服中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重新盘好,还不停地那那一双黑漆漆的小眼睛打量着陶夭夭。
“你是女宝宝还是男宝宝啊?我叫你什么呢?”陶夭夭放柔了眼睛,也努力将声音调到一个最清脆悦耳的频率。
“你这么小,跟条卷起来的小方巾差不多长,要不……我叫你红菱好不好?”陶夭夭小心地伸出手指从竹筐的缝隙里来来回回晃了几圈。
那条小蛇的头部便也跟着陶夭夭的手指来来回回地晃动着脑袋,有趣极了。
“从现在开始,你就叫红菱了,跟着姐姐好好混,姐姐不会亏待你的!”
陶夭夭尝试着将手指伸到了竹筐的缝隙当中,同时也做好了迅速将手撤离的准备。
然而,出乎她意料的,那条小蛇并没有攻击她的手指,反而将头伏了下去,那姿态,像是臣服,却也像爱搭不理。
“今晚上你先住在这里,等我给你找个新窝,再将你带在身上。”陶夭夭对着小蛇挥了挥手,转身开始穿外衣,穿好之后,她又风风火火地开门去了洛云锡的房间。
“你不是去喝酒猜拳了,还回来做什么?”洛云锡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,陶夭夭疑惑地眨了眨眼睛,却没停止风风火火地脚步。
“世子,我去安顿阿黄和红菱了,没去喝酒猜拳啊!”陶夭夭绕过屏风进了内室,一眼就看到正在更衣的洛云锡。
衣带刚刚解到了一半,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,露着*****
看到陶夭夭进来,洛云锡脚底一个趔趄,瞬间黑了脸。
他一把将衣襟合上,对着陶夭夭低斥了一声:“谁让你进来的?出去!”
“也没人说我不能进来啊?”陶夭夭懵了,“这有什么?我是你的贴身书童啊,吃住都在一起,你沐浴都还是我伺候的呢!”
“听不懂人话吗?我让你出去!”洛云锡咬牙切齿地低吼,明明黑着一张脸,却可疑地红了耳垂。
“出去就出去嘛,凶什么凶!真是莫名其妙!”陶夭夭小声嘀咕着退出了屏风外,却并未出门,而是在外间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。
“从现在开始,你不用来我房里伺候了。”洛云锡穿戴整齐之后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,怎么看都觉得陶夭夭在这里碍事。
“怎么了世子,我做错了什么事了吗?为何您不要我了?”陶夭夭撇了撇嘴,可怜巴巴。
撇开血玉不谈,她可是还指着他洛世子的名号护着她房里的那两个小东西呢。
“你想留在玄幽王府?”洛云锡看了陶夭夭一眼,径直走到对面的椅子上坐下。
陶夭夭便很识趣地站起身来,利索地倒了一杯水捧到了洛云锡面前。
“除了玄幽王府,我哪里还有其他地方可去啊!”陶夭夭声音沉痛,就差痛哭流涕了:“我自己一人也还罢了,可是如今又有了阿黄和红菱,若是世子要赶我走,它们两个也会成为无家可归的孩子!”
而且,还极容易被有心之人给抢走,陶夭夭在心里加了一句。
“就只有无家可归这个理由吗?若是你有地方去,是不是就不会留在这里了?”洛云锡看了陶夭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