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比我强,直到如今,我都未做好当皇帝的准备。”新皇带着笑意说道。
见娴珂有几分意外地看着自己,解释道:“我如今坐在那个位置上,依然是坐如针毡,每日最痛快的就是在御书房内看书,将自己沉在书中,才能忘却现实中的烦恼。”
“坐久了便习惯了,换副新马鞍还要熟悉几日呢。”娴珂轻巧地说道。
新皇再一次笑了,“知道我有多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么?明白我为何要娶你了么?”
娴珂说道:“在府里时,母亲说得最多的,就是我这模样,只要人家新鲜劲一过,就会对我嫌三嫌四,最后我还是得改变,变成贤良恭顺的模样。”
新皇说道:“若是我说,你只需这样便好,你会不会对我有所改观?”
娴珂回道:“母亲还说,农夫多收了一箪谷,便想要换个老婆。由此可见,男人的话皆不可轻信。”
新皇正色道:“若我起誓呢?”
娴珂说道:“我刚刚入宫,皇上何苦让我受罚。”
新皇起身,一步一步朝她走来,娴珂紧张得双目圆睁,腰间的鞭子触手可及,要不要拿出来抽他,却仍旧拿不定主意。
新皇却中途转了弯,去了一旁的软榻上,和衣躺下,“昨夜一夜未眠,实在是乏了,皇后请自便。”
娴珂却不敢妄动,静静坐在那里,直到天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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